四合院:开局街溜子,玩爆众禽兽
约定的日子终于到来。
凌晨三点半,四九城还沉浸在深沉的夜色和料峭的春寒中。
张建军悄无声息地起身,换上最不起眼的深蓝色旧工装,将准备好的干粮、水壶、一小包应急药品和一卷绳索塞进一个半旧的帆布挎包。
最后将那把用布条缠裹了刃口的锋利匕首别在后腰——这是他在委托点花高价买的防身之物。
像幽灵一样溜出小屋,没有惊动任何邻居。
四合院里死一般寂静,只有风声掠过屋檐。
推着提前上好油、检查过车况的自行车,悄无声息地来到后院通往外界的那个狭窄小胡同口。
不到四点,一个同样穿着深色衣服、背着一个小包袱的纤细身影,如同受惊的小鹿,从后院门缝里闪了出来,正是娄晓娥。
她脸色苍白,嘴唇紧抿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,看到张建军,明显松了口气。
“走!”张建军没有多余废话,将自行车调转方向。
娄晓娥立刻侧身坐上了后座,双手紧紧抓住车座下方的铁架。她的小包袱很轻,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最重要的钱、粮票、证件。
张建军脚下一蹬,自行车如同离弦之箭,无声地滑入黎明前最黑暗的街道。
按照系统提供的路线图,专挑僻静的小胡同和背街小巷穿行,避开所有可能有岗哨或巡逻队的主干道。
寒风扑面,带着刺骨的凉意。娄晓娥坐在后座,身体微微发抖,不知是冷还是紧张。
张建军骑得又快又稳,对道路的熟悉程度超乎寻常。
他精神高度集中,耳朵捕捉着周围的任何异常声响,眼睛如同夜视仪般扫视着前方每一个阴影角落。
每一次转弯,每一次加速或减速,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。
天色蒙蒙亮时,他们终于有惊无险地抵达了西直门外略显破败的长途汽车站。
这里已经聚集了一些等待早班车的人,大多是赶早进城卖菜或办事的郊区农民,带着箩筐和扁担,吵吵嚷嚷,反而成了最好的掩护。
张建军将自行车锁在车站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。他压低帽檐,带着娄晓娥混入人群,买了两张最早一班去津门的车票。
排队上车时,张建军敏锐地注意到车站门口多了两个戴着红袖章、目光警惕地扫视人群的身影。
他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娄晓娥,催促她快速登上了气味混杂的客车。
汽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。娄晓娥紧张地看着窗外飞逝的萧瑟景色,双手紧紧抓着包袱。
张建军则闭目养神,实则是在脑海中反复确认着津门码头的接应细节和应变方案。
中午时分,客车抵达津门。这座北方重要的港口城市,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和煤烟的味道。
人流比四九城更加复杂。张建军带着娄晓娥,如同普通探亲的兄妹,随着人流走出车站,没有片刻停留,立刻按照路线图指示,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,直奔海河边一个偏僻的小货运码头。
码头上停靠着几艘锈迹斑斑的驳船和小火轮,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和机油味。工人们正在装卸货物,一片忙碌嘈杂。
张建军付了车钱,带着娄晓娥走向码头深处一个挂着“利通货栈”破旧牌子的仓库。
在仓库后门阴暗的角落里,一个穿着油腻工装、叼着烟卷、满脸横肉的矮壮汉子,正不耐烦地踱着步。看到张建军两人走近,他警惕地上下打量。
张建军上前一步,用系统提供的接头暗语低声问道:“老板,有去南边‘走亲戚’的船吗?带点‘土产’。”同时,他手指在袖子里做了个特定的手势。
那汉子是系统信息里的“蛇头”陈老五,他眯着眼看了看张建军的手势,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紧张不安的娄晓娥,吐掉烟屁股,粗声粗气地说:“有!不过风大浪急,‘土产’金贵,价钱可不便宜!一个人,八十!包送到地方!先付一半,上船付另一半!”
八十元一个人!这简直是天价!娄晓娥倒吸一口凉气。
张建军却面不改色,他知道这是救命钱,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他果断数出八十元递过去:“两个人的。”
陈老五接过钱,蘸着唾沫数了数,满意地塞进怀里,指了指旁边一艘看起来最破旧、船身写着“鲁渔运7号”的小火轮:“看见没?就那条!船老大姓孙,是我把兄弟。你们现在就去船尾货舱里待着!记住,进去就别出来!别出声!不管听到什么动静!今晚涨潮就走!到了地方,自然有人安排你们下船!”
张建军点点头,拉着娄晓娥,在陈老五的示意下,快速而隐蔽地溜上了那艘散发着浓烈鱼腥味的小火轮。
船尾有一个堆满破渔网和木箱的狭窄货舱。陈老五掀开一块油布,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钻进去的黑暗洞口。
“进去!”陈老五命令道。
娄晓娥看着那黑黢黢、散发着霉味和鱼腥的洞口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。
张建军毫不犹豫,率先弯腰钻了进去,然后伸出手:“晓娥姐,快!”
娄晓娥一咬牙,抓住张建军的手,也钻了进去。
里面空间极其狭小,两人只能紧挨着蜷缩在冰冷的、沾满不明污渍的舱板上。
陈老五在外面把油布重新盖好,又压上几个破木箱,光线彻底消失,只剩下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浓烈的气味。
“建军…”娄晓娥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。
“别怕,忍一忍,很快就过去了。”张建军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沉稳,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,“保存体力,别说话。”
时间在黑暗和令人作呕的气味中缓慢流逝。
外面传来码头工人的吆喝声、吊装货物的撞击声、还有陈老五粗鲁的咒骂声。
每一次声响都让娄晓娥身体一颤。张建军则如同磐石,静静倾听着,判断着外界的动静。
不知过了多久,船身传来一阵震动,接着是轮机启动的轰鸣声!船,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