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合院:开局街溜子,玩爆众禽兽
张建军盘腿坐在冰冷刺骨的泥地上,三级机修的经验包在脑子里翻江倒海,可一上手,他就知道麻烦大了。
原身身子骨,忒废!
长期饿出来的底子,虚得跟纸糊似的。手腕想沉下去发力,胳膊却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。
脑子里那些精妙的力道、角度,到了手上全成了筛糠。经验包是满的,可这“容器”漏得厉害!
“嗤啦——!”
锯条刚挨上青砖的棱角,猛地一滑,差点脱手,在砖面上刮出一道刺耳难听的白印子,震得他手腕子又酸又麻。
“操!”张建军甩着手,倒吸一口凉气,牙关紧咬。
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活!但系统给的玩意儿不是虚的,每一次失败,那些模糊的经验就像被锤子砸实了一分。
眼神死死的盯着那点接触面,凭着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狠劲,张建军一次次调整呼吸,一次次重新尝试。
不知道跟这块死硬的青砖较劲了多久。
“嗤…嗤…嗤…”
声音变了!不再是刺耳的刮擦,变成了均匀、沉闷的摩擦。
细密的灰白色粉末,像下雪似的,簌簌地从锯条下飘落。再看那坚硬的青砖棱角,虽然只有绿豆大小、粗糙得像砂纸、但实实在在是被锉平了的小面。
成了!
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!张建军眼睛贼亮!
虽然累得呼哧带喘,但这块破砖上磨出来的小平面,像一针强心剂扎进心里——系统真行!
这技能,能练出来!这破身子,也能榨出点真本事!
张建军强压着擂鼓般的心跳,刚想把那块“功勋砖”放到墙角。
“吱呀——”
木门被推开一条缝,冷风裹着一股特有的油腻饭菜味儿溜了进来。
“哟?建军?大冷天不窝炕上,坐地上练啥功呢?”傻柱那颗大脑袋探了进来,手里拎着网兜饭盒,脸上带着下班后的惫懒和惯常的大大咧咧。
他目光随意一扫,掠过张建军沾满灰白砖粉的手,最后落在了墙角那块明显被动过、棱角缺了一小块、还落着一层新鲜粉末的青砖上。
傻柱浓眉一挑,嗓门带着点调侃:“嚯!跟块破砖头较上劲了?咋的,嫌它垫门框不平整,想给它修修边儿?”他掂了掂饭盒,油香飘散,“你这架势,嘿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盘弄啥宝贝疙瘩呢!”
张建军慢悠悠站起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,随口应道:“柱子哥下班了?冻得骨头缝发僵,瞎活动活动,省得真冻成冰坨子。”
傻柱是院子里可以说是唯一和原身,关系还可以的人。
“活动活动?”傻柱索性推门进来,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。
他那双眼睛,在张建军沾着砖粉的手指和那块青砖的缺口上,来回扫了两遍。
起初是看热闹,但看着看着,眼神里那点漫不经心慢慢收了起来,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。
“建军,”傻柱的声音少了点戏谑,多了点狐疑,“你…刚才比划那几下…我怎么瞅着…有点怪怪的?”他努力想找个词,“有点像…像厂里老师傅闲着没事,拿废料练刮研找平那意思?”他越说越觉得像,眉头也拧了起来,“你小子…琢磨啥呢?这玩意儿可不是瞎玩的,手上没点功夫,容易伤着!”
张建军心里暗道,不亏是厨师,眼神就是毒!这都能看的出来!
张建军笑了笑,带着点自嘲:“柱子哥,您可别逗了!刮研?那是啥金贵手艺?我这样的,车间门冲哪边儿都不知道!”
“纯粹是冻得五脊六兽,学天桥底下练把式的,瞎比划几下出出汗!”说着,还故意把手在脏兮兮的破棉袄袖子上胡乱抹了几把,把砖粉蹭得更花。
傻柱没说话,那审视的眼睛,在张建军的笑脸和那块青砖上来回扫视。
张建军笑容无懈可击,可傻柱总觉得这小子身上有股劲儿,跟他以前认识的街溜子张建军,不太一样了。
那块砖的缺口…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劲儿,不像纯粹瞎搞出来的。
半晌,傻柱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像是信了,又像是懒得深究:“行吧!你乐意折腾就折腾。不过,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难得正经了点,带着点过来人的实在,“听哥句劝,有这瞎琢磨的工夫,真不如想想辙,找个正经差事干干。街面上晃荡,不是个事儿。年轻轻的,力气往正道上使。”晃了晃饭盒,“得,我先回屋吃饭了,这破天真够劲儿!”
说完,也不等张建军回话,缩回脑袋,带上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。
听着傻柱的脚步声远去,张建军脸上笑容消失,眼神沉静如水。
傻柱这人,混是混,但心眼不算太坏,而且和原身关系还可以,手底下的真功夫和眼力也是实打实的。
“时间…太紧了!”张建军用力捏了捏还在发酸发胀的指关节。
系统是牛逼,可这身体是最大的拖累!街道报名就在眼前,必须争分夺秒了!
———
天刚蒙蒙透点亮,张建军翻身坐起。
用刺骨的冷水扑在脸上,激得他浑身一哆嗦,精神一清爽。
套上那身旧棉袄,推开门,一股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,张建军缩了缩脖子,脚步却坚定地朝街道办小院走去。
小院门口,队伍已经排成了长蛇。
一张张年轻却带着菜色的脸,眼神里混杂着焦灼、期盼。
陪着来的家属们,低声絮叨着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、令人窒息的焦虑。
登记桌后面,街道王主任那张严肃的“阎王脸”一如既往。旁边两个办事员忙得头都抬不起来。
张建军默不作声地排到队伍最末尾。他的出现,就像往一锅压抑的温油里丢进了一滴水。
“看!是南锣鼓巷那个张建军!”
“他也来了?他来干啥?别是也是来报名的吧?”
“嗤…认识扳手长啥样吗?还来报名!”
“嘘…小声点,阎老师在那儿看着呢…等着瞧,准没好果子吃…”
那些压低的、充满恶意和轻蔑的议论,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往耳朵里钻。
张建军脸上没什么表情,仿佛没听见。但那双眼睛却平静的,直直地看向那几个声音最大、眼神最鄙夷的家伙。
目光所及之处,那几个正唾沫横飞嚼舌根的青年,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眼神闪烁地避开张建军的视线。
张建军收回目光,视线投向队伍前方。
果然!
三大爷阎埠贵,正跟一个年轻的办事员热络地聊着什么,脸上堆着他那招牌式的、精明的、仿佛永远在算计的笑容。